我叫王西安,1963年出生,1982年入伍,现任中部战区某保障队正高级工程师。在建军95周年之际,回想40年从军岁月和即将到杠的年龄,有很多话想一吐为快,但思绪万千,归根到底一句话——如何当好一个兵,履行好备战打赢的责任担当。
“当个好兵就得专一,组织需要永远是首位”。我出生于贫苦家庭,年少丧母,高考三次落榜,几乎迷失了人生方向,是军队这所大学校让我从一名“失落”农村青年、普通士兵成长为军官、正高级工程师,对党对军队,我永远有还不清的恩情。从军40年,我越来越深爱军人这个职业,深爱这身绿军装,几经工作岗位变化和部队精简大考,始终坚守战位。
军校毕业后,我先后在基层一线当技术员、副连长、工程师,1995年到军区机关任职。2003年部队精简调整,当时我已从机关调到技术岗位,身边有的同学、战友开始下海经商,也曾有朋友劝我趁年轻脱下军装,找个挣钱多、相对轻闲的位置。当时我想“自己的本事是党和军队培养出来的,饮水思源,应该把组织的需要放在第一位”,于是毅然选择了这身绿军装。2015年底军队调整改革,按当时政策,我年龄即将到杠、职级已经到头,似乎没有了奔头,地方大公司许诺高薪劝我转业,一些亲朋好友也劝说“辛苦一辈子,该歇歇了!”说实话,我也有过犹豫。但很快我便冷静下来,“组织的需要就是我的选择,也是我最好的奔头”。
“当个好兵就得精武,始终瞄着打赢争第一”。新兵时老班长就告诉我:“当兵不习武,不如回家卖红薯”。当通信兵后深知,通信工作实打实、硬碰硬,保畅通谋打赢更需要练就过硬本领。军校毕业后,面对从没学过的老旧设备,我下决心从零做起,心无旁骛、勤学苦干,3个月就完成了从学员到优秀值机员的转变。在全军通信机线三年大整修中,我主动承包问题最多的设备,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在啃“硬骨头”中成长为“难不倒问不住”的技术骨干,在全军检查验收中取得优异成绩,在通信总站比武中取得理论和实操考核双第一。
2002年,当智能光网络技术在国外应用时,我率队跟踪研究,“十年磨一剑”破解军事应用重难点问题。战区成立后,又率队连“四通”、织“网络”、建“系统”,最终建成了首张与战区相适配的智能光网络,连通十多个军以上单位的新版指挥信息系统,为战区立起来、转起来提供了指挥手段和平台支撑。
多年来,我始终怀着强烈的本领恐慌感,学中干、干中学,先后在职攻读两个硕士,43岁又攻读博士,即将退休还向网信体系、指控系统等领域发起新的冲锋,做到老而敏学、常学常新,更好地胜任时代所需、岗位所需、任务所需。
“当个好兵就得奉献,一人牺牲换万家幸福。”奉献是共产党员的标签、更是军人的职业品质,军人因奉献而美、因奉献而荣。1988年我作为军校优秀毕业生,本可以选择大城市、好岗位,但自愿到内蒙古军区偏远小山沟的一个通信台站当技术员。当时有人说我“傻”,但我认为,环境再苦总得有人干,作为军人就应到艰苦的地方去摔打。
通信保障工作最大的特点就是越是节假日战备保障越忙,暑假、寒假也不例外。1993年到北京工作后,我肩负全区通信战备保障任务,时常加班加点、在外奔波,爱人临产才从外地赶回老家,孩子出生后2天又匆忙返回部队;1995年父亲病危,家兄多次来电话,但因当时正执行任务,最终没能见上父亲一面;1996年暑假,爱人带着不满三岁的女儿从老家返京,当时因在外执行保障后延没能赶上接站,娘儿俩在火车站待了一晚上。
2019年卸任总工后,我本可以轻闲下来,但战区备战打赢主业让我不敢有丝毫松懈,先后受命担负军委赋予战区的多项重大任务,对家人承诺的休假计划一推再推,但我从没有后悔过。我深知:当一个好兵就应该工作第一,用个人的辛勤汗水、无私奉献,换取万家团圆、平安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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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 源 | 中部号角
期 号 | 第1415期
监 制 | 赵国涛
编 审 | 杨丹谱
主 编 | 赵建华
原标题:《一位老兵的自诉:戎装四十载,只为当好兵!》